研学旅行:走出“成长烦恼”

对一些中小学生来说，今年这个暑假有几分特别之处，因为除了可以像往年一样与爸爸妈妈来一场亲子游，或者参加旅行社推出的各类“游学”项目之外，他们还有更多“研学旅行”的选择。作为教育部等11部门《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意见》出台后的第一个暑假，一批丰富多彩的研学旅行创新产品面世并受到学生们热烈欢迎，可以说，研学旅行正在成为中小学生新的假日时尚，经过多年引导、孕育和发展，研学旅行正迎来蓬勃发展的元年，而中国教育也将有望由此在“知行合一”方面进入新发展水平。

纷至沓来 形成热点

“仰望星空的时候，曾想做个宇航员，窥探天空的力量……小朋友们理想的‘培育’需要一片‘良田’，参加‘小小科学家’研学营，也许下一个科学家就是你哟！”这是中国科学院暑期8日研学营的招募广告词。中科院作为中国自然科学最高学术机构和自然科学与高技术综合研究发展中心，今年以空前的力度介入研学旅行，在暑假前就一口气发布了首批22条“求真科学营2017年暑期研学活动”线路，其中包括由该院昆明动物所、昆明植物所和动物所动物博物馆构成的“探秘植物王国”线路，该院南京地质古生物所和紫金山天文台构成的“‘穿越’奇妙之旅”线路，该院野外台站和国家动物博物馆构成的“科学之美探索营”等。

除了中科院这类科研机构借助自身优势推出各类科技为主题的研学旅行产品之外，今年暑期，一些旅行社纷纷与知名教育机构合作，推出了多种研学旅行产品。比如，广州之旅国际旅行社与多家知名教育机构合作，根据不同学段研学旅行目标，开设包括自然类、地理类、科学类、历史类、体验类、人文类等多类型的研学课堂，价格从2000多元至5000多元之间。从销售来看，这些产品非常走俏，特别是科学类研学旅行产品，如“小小天文学家·天眼看世界贵州研学旅行4天”“飞行员直升机体验·夜宿海洋馆珠海研学旅行3天”。

适应规律 知行合一

从实践上来看，中小学研学旅行活动的组织者类型多种多样，既可能是中科院这样的研究机构，也可以包括旅行社和教育机构等。然而，根据教育部等11部门2016年12月发布的《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意见》，开展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主体是“教育部门”和“学校”。其实无论是哪一个主体，其本质无疑都是通过集体旅行、集中食宿方式开展的研究性学习和旅行体验相结合的校外教育活动，都是学校教育和校外教育衔接的创新形式，是教育教学的重要内容，是综合实践育人的有效途径。由此可见，研学旅行这一个概念有狭义和广义之分。

教育部等部门之所以规定教育部门和学校作为研学旅行的主体，在很大程度上是要确立这两者是活动的主导者，负主体责任，从研学旅行计划的制定、课程的设计、研学路线和基地的选择、研学导师的培训，到安全和资金的保障、研学效果的评估等，教育部门和各学校要提出明确的思路和制度保障，确保研学旅行遵循“教育性原则”“实践性原则”“安全性原则”和“公益性原则”进行，达到预期效果。然而，绝大多数中小学校在七八月份会进入正常休假模式，一般没有研学旅行安排。很多学生和家长则期待能利用假期有更多走出家门、到外面的世界里学习成长的机会，由此形成了暑期研学旅行“井喷式”需求。正是瞄准了这一点，包括旅行社在内的各类机构纷纷推出带有鲜明“教育+旅游”色彩的产品，很多冠之“研学旅行”的名称。实际上，自2013 年国务院印发的《国民旅游休闲纲要》提出“逐步推行中小学生研学旅行”以来，“研学旅行”就被认为是下一个市场“风口”，吸引了一大批企业竞相布局。

大力支持 规范引导

强烈的需求、活跃的供给，研学旅行的市场化进程在这个暑期向更高水平迈进。然而，快速发展必然伴随着一些不规范行为，遇到成长的烦恼。“研学旅行不能是说走就走的旅行。一些旅游机构推出的研学产品，只强调研学路线和研学基地，没有结合校内课程的研学课程设计，更没有研学导师在研学旅行过程中帮助进行知识的梳理和转化。”北京亦庄实验小学教师贺润黎说，市场上一些研学旅行产品名不副实。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卢立涛认为，研学旅行被很多方面视作是一个“大蛋糕”，旅行社、各类教育机构等都急着加入进来分吃，推出各种类型的研学旅行产品，并通过线上线下宣传推广，深入千家万户，但其效果有待进一步观察。

实际上，近年来，寒暑假期间有一个热门词汇是“游学”，是很多旅行社推出的针对学生的主打产品之一。参与者众说纷纭，有些认为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有些则抱怨华而不实，除了到名校大楼里转转，与学生老师打个招呼，就是“成群结队、拖着拉杆箱，随处看看风景或者到商场血拼购物”。在这种背景下，研学旅行概念所奉行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知行合一理念，备受中小学生和家长的青睐，他们希望能够在参与中彻底解决“只旅不学”“只学不旅”问题。

正是深刻认识到研学旅行作为一种教育形式的重要价值，认识到社会对其的强烈需求和传统游学市场存在诸多问题，包括教育部在内的相关部门近年来大力推动研学旅行的跨越式发展。一方面整合资源，形成发展合力。出台相关政策，要求将研学旅行纳入中小学教育教学计划，加强研学旅行基地建设，打造一批示范性研学旅行精品线路，逐步形成布局合理、互联互通的研学旅行网络；健全研学旅行经费筹措机制等。另一方面出台相关指南，引导规范商业研学旅行。早在2014年，为促进中小学学生研学旅行活动健康发展，保障师生在境外的安全，教育部就制定发布了《中小学学生赴境外研学旅行活动指南（试行）》，对研学旅行举办者的责任、义务，活动时间和地点规划等方面都提出了指导性意见。